蕭式球譯
十九．大瞿毗陀經
1. 這是我所聽見的：
有一次，世尊住在王舍城的靈鷲山。
這時候，在黎明時分，有明亮外表的五髻乾達婆子照亮了整個靈鷲山，前往世尊那裏，對世尊作禮，站在一邊，然後對世尊說：“大德，我想把在三十三天面前聆聽和受持的說話告訴大德世尊。”
“五髻，請你告訴我吧。”
2. “大德，前些日子在雨季最後一個月的十五布薩日月圓之夜，全體三十三天聚集在正法堂，來自各方的天神大眾也到來聚集，四王天也從四方到來聚集，東方以達多羅王為首的天神向西而坐，南方以毗樓離王為首的天神向北而坐，西方以毗樓波王為首的天神向東而坐，北方以毗沙門王為首的天神向南而坐。大德，這是他們的入坐安排，我是後入坐的。
“大德，所有曾在世尊座下修習梵行而新近投生在三十三天的天神，外觀都比其他天神明亮，名聲都比其他天神高。三十三天因此感到開心、歡喜、歡悅，他們心想：‘天眾增加了，阿修羅眾減少了！’
3. “大德，帝釋天．因陀羅知道三十三天的歡悅，之後誦出以下的隨喜偈頌：
“ ‘三十三天眾、
帝釋皆歡喜，
同禮於如來，
同稱南無法。
有見新天眾，
外觀名聲高，
皆因曾修習，
善逝之梵行。
智者之弟子，
取得大成就，
明亮與名聲、
天壽俱優勝。
天眾與帝釋，
見已皆歡喜，
同禮於如來，
同稱南無法。’
“大德，聽了偈頌之後，三十三天感到更加開心、歡喜、歡悅，他們再心想：‘天眾增加了，阿修羅眾減少了！’
4. “大德，帝釋天．因陀羅知道三十三天的歡悅，之後對他們說：‘賢者們，你們想聽對世尊的八種如實稱讚嗎？’
“ ‘賢者，我們想聽對世尊的八種如實稱讚。’
“大德，於是，帝釋天．因陀羅便對三十三天講說對世尊的八種如實稱讚：
5. “ ‘三十三天賢者們，你們認為怎樣，世尊能為許多眾生帶來利益，能為許多眾生帶來快樂，他悲憫世間，為天和人帶來福祉、利益、快樂。導師能為許多眾生帶來利益，能為許多眾生帶來快樂，他悲憫世間，為天和人帶來福祉、利益、快樂，他具有這種質素，在過去和現在，除了世尊之外我們是從沒見過的！
6. “ ‘法是由世尊開示出來的，是現生體證的，不會過時的，公開給所有人的，導向覺悟的，智者能在其中親身體驗的。導師宣說導向覺悟的法義，他具有這種質素，在過去和現在，除了世尊之外我們是從沒見過的！
7. “ ‘世尊善說什麼是善與不善，什麼受譴責與不受譴責，什麼應行踐與不應行踐，什麼是低劣與高尚，什麼是是與非，什麼是黑與白。導師善說什麼是善與不善，什麼受譴責與不受譴責，什麼應行踐與不應行踐，什麼是低劣與高尚，什麼是是與非，什麼是黑與白，他具有這種質素，在過去和現在，除了世尊之外我們是從沒見過的！
8. “‘世尊為弟子善說通往湼槃的途徑，將修行和湼槃連接起來。就正如恆河的河水和閻牟那河的河水合流起來，同樣地，世尊為弟子善說通往湼槃的途徑，將修行和湼槃連接起來。導師宣說通往湼槃的途徑，他具有這種質素，在過去和現在，除了世尊之外我們是從沒見過的！
9. “‘世尊的隨從是有得著的人，當中有在學人途徑之中的人，也有生活在漏盡之中的人，他們依循世尊的教導清除各種苦，然後安住在獨處的悅樂之中。導師安住在獨處的悅樂之中，他具有這種質素，在過去和現在，除了世尊之外我們是從沒見過的！
10. “ ‘世尊有最高的得著、最高的聲譽，連王族也對他心生恭敬，但世尊在吃食物時是不會放逸的。導師在吃食物時不會放逸，他具有這種質素，在過去和現在，除了世尊之外我們是從沒見過的！
11. “ ‘世尊怎樣說便怎樣做，怎樣做便怎樣說。導師怎樣說便怎樣做，怎樣做便怎樣說，依法而行，他具有這種質素，在過去和現在，除了世尊之外我們是從沒見過的！
12. “ ‘世尊超越了疑惑、清除了搖擺，立志梵行、心向梵行。導師超越了疑惑、清除了搖擺，立志梵行、心向梵行，他具有這種質素，在過去和現在，除了世尊之外我們是從沒見過的！’
“大德，帝釋天．因陀羅對三十三天講說對世尊的八種如實稱讚，三十三天聽了之後感到更加開心、歡喜、歡悅。
13. “大德，當中有些天神這樣說：‘賢者們，如果有四位等正覺出現在世間，像世尊那樣說法就太好了！這便能為許多眾生帶來利益，能為許多眾生帶來快樂，他們悲憫世間，為天和人帶來福祉、利益、快樂。’
“有些天神這樣說：‘賢者們，不要說四位，如果有三位等正覺出現在世間，像世尊那樣說法就太好了！這便能為許多眾生帶來利益，能為許多眾生帶來快樂，他們悲憫世間，為天和人帶來福祉、利益、快樂。’
“有些天神這樣說：‘賢者們，不要說三位，如果有兩位等正覺出現在世間，像世尊那樣說法就太好了！這便能為許多眾生帶來利益，能為許多眾生帶來快樂，他們悲憫世間，為天和人帶來福祉、利益、快樂。’
14. “大德，他們說了這番話後，帝釋天．因陀羅對三十三天說：‘賢者們，在一個世界之中是沒有可能同時出現兩位阿羅漢．等正覺的，只可能出現一位阿羅漢．等正覺。
“ ‘賢者們，如果這位世尊無疾、無病、久住世上就太好了！這便能為許多眾生帶來利益，能為許多眾生帶來快樂，他悲憫世間，為天和人帶來福祉、利益、快樂。’
“大德，於是，聚集一起的三十三天反思當中的義理、探討當中的義理，然後對四王天講說這義理。四王天站立在他們自己的座位旁邊接受教誡。
“站立於座旁，
四王聽開示，
恭敬持教誡，
心止意寂靜。
15. “大德，那時候，北方有一個細妙的光明相，有一道光亮出現，這道光亮超出眾天神的光亮。於是，帝釋天．因陀羅告訴三十三天：‘賢者們，只要看見有光明相，有光亮出現，大梵天便會出現。
“ ‘若然見此相，
梵天將出現，
梵天之光芒，
廣大甚宏偉。’
“大德，那時候，三十三天坐在自己的座位上，心想：‘我們見識到這種光亮了，且看將有什麼結果吧。我們將親身體證梵天的出現。’
“四王天也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，心想：‘我們見識到這種光亮了，且看將有什麼結果吧。我們將親身體證梵天的出現。’
“聽了帝釋天．因陀羅的說話後，全體天眾一致心想：‘我們見識到這種光亮了，且看將有什麼結果吧。我們將親身體證梵天的出現。’
16. “大德，當梵天．長青童子出現在三十三天時，只能化一個粗相出現，因為三十三天是看不見他本身的外相的。
“大德，當梵天．長青童子出現在三十三天時，外觀都比其他天神明亮，名聲都比其他天神高。大德，就正如金像比人身明亮，同樣地，當梵天．長青童子出現在三十三天時，外觀都比其他天神明亮，名聲都比其他天神高。
“大德，當梵天．長青童子出現在三十三天時，天眾不是對他作禮、不是作起立禮、不是作讓座禮，而是全體保持靜默、合掌、坐著，全體天眾心想：‘現在讓梵天．長青童子喜歡哪個天神，便坐在那個天神的座位上吧。’
“大德，當梵天．長青童子選了一個天神，坐在那個天神的座位上時，那個被選的天神會感到細妙的得著、受提攜的得著、歡悅的得著。大德，就正如剎帝利受灌頂而成為灌頂剎帝利王時，他會感到細妙的得著、受提攜的得著、歡悅的得著。同樣地，當梵天．長青童子選了一個天神的座位，坐在那個座位上時，那個被選的天神會感到細妙的得著、受提攜的得著、歡悅的得著。
17. “大德，那時候，梵天．長青童子知道三十三天的歡悅，之後隱身來誦出以下的隨喜偈頌：
“ ‘三十三天眾、
帝釋皆歡喜，
同禮於如來，
同稱南無法。
有見新天眾，
外觀名聲高，
皆因曾修習，
善逝之梵行。
智者之弟子，
取得大成就，
明亮與名聲、
天壽俱優勝。
天眾與帝釋，
見已皆歡喜，
同禮於如來，
同稱南無法。’
18. “大德，梵天．長青童子為天眾講說義理，當他講說義理時，聲音具有八種特質：清楚、明確、悅耳、動聽、簡明、不雜亂、有深度、響亮。他發出的聲音遍及大眾，又不會超越大眾的範圍。
“大德，任何聲音具有這八種特質，都稱為梵音。
19. “大德，三十三天對梵天．長青童子說：‘大梵天，十分好，我們感到十分歡喜，帝釋天．因陀羅講說對世尊的八種如實稱讚，我們反思之後感到十分歡喜！’
“大德，於是，梵天．長青童子對帝釋天．因陀羅說：‘因陀羅，十分好，我也想聽對世尊的八種如實稱讚。’
“‘大梵天，是的。’
“大德，帝釋天．因陀羅對梵天．長青童子講說對世尊的八種如實稱讚：
20. “‘大梵天，你認為怎樣，世尊能為許多眾生帶來利益，能為許多眾生帶來快樂，他悲憫世間，為天和人帶來福祉、利益、快樂。導師能為許多眾生帶來利益，能為許多眾生帶來快樂，他悲憫世間，為天和人帶來福祉、利益、快樂，他具有這種質素，在過去和現在，除了世尊之外我們是從沒見過的！
21. “‘法是由世尊開示出來的，是現生體證的，不會過時的，公開給所有人的，導向覺悟的，智者能在其中親身體驗的。導師宣說導向覺悟的法義，他具有這種質素，在過去和現在，除了世尊之外我們是從沒見過的！
22. “‘世尊善說什麼是善與不善，什麼受譴責與不受譴責，什麼應行踐與不應行踐，什麼是低劣與高尚，什麼是是與非，什麼是黑與白。導師善說什麼是善與不善，什麼受譴責與不受譴責，什麼應行踐與不應行踐，什麼是低劣與高尚，什麼是是與非，什麼是黑與白，他具有這種質素，在過去和現在，除了世尊之外我們是從沒見過的！
23. “‘世尊為弟子善說通往湼槃的途徑，將修行和湼槃連接起來。就正如恆河的河水和閻牟那河的河水合流起來，同樣地，世尊為弟子善說通往湼槃的途徑，將修行和湼槃連接起來。導師宣說通往湼槃的途徑，他具有這種質素，在過去和現在，除了世尊之外我們是從沒見過的！
24. “‘世尊的隨從是有得著的人，當中有在學人途徑之中的人，也有生活在漏盡之中的人，他們依循世尊的教導清除各種苦，然後安住在獨處的悅樂之中。導師安住在獨處的悅樂之中，他具有這種質素，在過去和現在，除了世尊之外我們是從沒見過的！
25. “ ‘世尊有最高的得著、最高的聲譽，連王族也對他心生恭敬，但世尊在吃食物時是不會放逸的。導師在吃食物時不會放逸，他具有這種質素，在過去和現在，除了世尊之外我們是從沒見過的！
26. “ ‘世尊怎樣說便怎樣做，怎樣做便怎樣說。導師怎樣說便怎樣做，怎樣做便怎樣說，依法而行，他具有這種質素，在過去和現在，除了世尊之外我們是從沒見過的！
27. “ ‘世尊超越了疑惑、清除了搖擺，立志梵行、心向梵行。導師超越了疑惑、清除了搖擺，立志梵行、心向梵行，他具有這種質素，在過去和現在，除了世尊之外我們是從沒見過的！’
“大德，帝釋天．因陀羅對梵天．長青童子講說對世尊的八種如實稱讚，梵天．長青童子聽了之後感到開心、歡喜、歡悅。
28. “大德，那時候，梵天．長青童子化作一個粗相的五髻童子出現在三十三天，他上昇至天空，然後在空中盤腿而坐。大德，就正如一個強壯的人坐在鋪設好的座位或在平地之上盤坐，同樣地，梵天．長青童子上昇至天空，在空中盤腿而坐，然後對三十三天說：
29. “ ‘三十三天賢者們，你們認為怎樣，世尊在久遠之前已經是位有大智慧的人。
“ ‘賢者們，從前，有一個名叫四方主的國王，他的首席婆羅門名叫瞿毗陀。
“ ‘四方主王的兒子名叫離樓王子；瞿毗陀婆羅門的兒子名叫光護，他是一個年青婆羅門。離樓王子、光護年青婆羅門還有另外六個剎帝利一共八人是要好的朋友。
“ ‘過了一些日子後瞿毗陀婆羅門命終，在瞿毗陀婆羅門命終後，四方主王嘆息：“真可惜，我移交所有責任給瞿毗陀婆羅門，然後想得到五欲、具有五欲、享受五欲、身邊圍繞著五欲，在這個時候瞿毗陀婆羅門便命終了！”
“ ‘四方主王說了這番話後，離樓王子對他說：“大王，不要因瞿毗陀婆羅門命終而嘆息。大王，瞿毗陀婆羅門有一個兒子名叫光護，是一個年青婆羅門。他比父親更有智慧、更有目光，任何他父親能夠教誡的義理，他都能夠教誡。”
“ ‘ “王子，這是真的嗎？”
“ ‘ “大王，這是真的。”
30. “ ‘賢者們，於是，四方主王吩咐一個下人：“來吧，你前往光護年青婆羅門那裏，然後對他說：‘願光護年青婆羅門賢者安好！四方主王有說話對你說，四方主王想見你。’ ”
“ ‘那人回答四方主王：“大王，是的。” 於是前往光護年青婆羅門那裏，然後對他說：“願光護年青婆羅門賢者安好！四方主王有說話對你說，四方主王想見你。”
“ ‘光護年青婆羅門回答那個下人：“賢者，是的。” 於是前往四方主王那裏，和四方主王互相問候，作了一番悅意的交談，然後坐在一邊。
“ ‘四方主王對光護年青婆羅門說：“光護賢者，請你教誡我們吧！光護賢者，請你不要拒絕這個任命！我為你灌頂，取代你父親瞿毗陀的位置吧。”
“ ‘光護年青婆羅門回答四方主王：“大王，好的。”
31. “ ‘賢者們，於是，四方主王為光護年青婆羅門灌頂，取代他父親瞿毗陀的位置。
“ ‘光護年青婆羅門受灌頂取代了父親的位置後，任何他父親能夠教誡的義理，他都能夠教誡，任何他父親認為不應作的教誡，他都不作；任何他父親能夠做的工作，他都能夠做，任何他父親認為不應做的工作，他都不做。
“ ‘因他這樣子，人們說：“他真的是跟瞿毗陀婆羅門一樣！他真的是大瞿毗陀婆羅門！” 於是 “大瞿毗陀、大瞿毗陀” 這個名字便因此而生起。
32. “ ‘賢者們，那時候，大瞿毗陀婆羅門前往六個剎帝利那裏，然後對他們說：“賢者們，四方主王年老、過了很多日子，不知壽命還有多久。四方主王命終時，離樓王子有可能會受冊命人灌頂而成為國王。賢者們，來吧，你們六人前往離樓王子那裏，然後對他說：‘我們跟離樓賢者是鍾愛、喜歡、和洽、要好的朋友；賢者快樂時我們便快樂，賢者苦惱時我們便苦惱。賢者，四方主王年老、過了很多日子，不知壽命還有多久。四方主王命終時，離樓賢者有可能會受冊命人灌頂而成為國王，如果賢者取得王位，請跟我們一起分享王權吧。’ ”
33. “ ‘賢者們，那六個剎帝利回答大瞿毗陀婆羅門：“賢者，是的。” 於是前往離樓王子那裏，然後對他說：“我們跟離樓賢者是鍾愛、喜歡、和洽、要好的朋友；賢者快樂時我們便快樂，賢者苦惱時我們便苦惱。賢者，四方主王年老、過了很多日子，不知壽命還有多久。四方主王命終時，離樓賢者有可能會受冊命人灌頂而成為國王，如果賢者取得王位，請跟我們一起分享王權吧。”
“ ‘ “賢者們，在我的國土中，除了你們應享有王權的快樂之外還有誰呢！如果我取得王位，我會跟你們一起分享王權的。”
34. “ ‘賢者們，過了一些日子後四方主王命終，在四方主王命終後，離樓王子受冊命人灌頂而成為國王。灌頂後的離樓王得到五欲、具有五欲、享受五欲、身邊圍繞著五欲。
“ ‘大瞿毗陀婆羅門前往六個剎帝利那裏，然後對他們說：“賢者們，四方主王命終了，灌頂後的離樓王賢者得到五欲、具有五欲、享受五欲、身邊圍繞著五欲。賢者們，你們知道嗎，欲樂會使人放逸。
“ ‘ “賢者們，來吧，你們六人前往離樓王那裏，然後對他說：‘賢者，在四方主王命終後，離樓王子受灌頂而成為國王。賢者記得之前的說話嗎？’ ”
“ ‘那六個剎帝利回答大瞿毗陀婆羅門：“賢者，是的。” 於是前往離樓王那裏，然後對他說：“賢者，在四方主王命終後，離樓王子受灌頂而成為國王。賢者記得之前的說話嗎？”
“ ‘ “賢者們，我記得。賢者們，誰人能夠把北方寬闊、南方窄如車頭的大地平均分為七份呢？”
“ ‘ “賢者，除了大瞿毗陀婆羅門之外還有誰呢！”
35. “ ‘賢者們，於是，離樓王吩咐一個下人：“來吧，你前往大瞿毗陀婆羅門那裏，然後對他說：‘大德，離樓王有說話對你說。’ ”
“ ‘那人回答離樓王：“大王，是的。” 於是前往大瞿毗陀婆羅門那裏，然後對他說：“大德，離樓王有說話對你說。”
“ ‘大瞿毗陀婆羅門回答那個下人：“賢者，是的。” 於是前往離樓王那裏，和離樓王互相問候，作了一番悅意的交談，然後坐在一邊。
“ ‘離樓王對大瞿毗陀婆羅門說：“瞿毗陀賢者，來吧，請你把北方寬闊、南方窄如車頭的大地平均分為七份吧！”
“ ‘大瞿毗陀婆羅門回答離樓王：“大王，好的。” 於是把北方寬闊、南方窄如車頭的大地平均分為七份，每一份都北方寬闊、南方窄如車頭。
36. “ ‘賢者們，在那裏，居中的是離樓王的國土，偈頌說：
“ ‘ “大瞿毗陀分七國：
迦楞伽有檀頭城，
阿沙迦有補怛那，
阿槃提有摩希城，
須毗羅有勝音城，
彌梯羅有韋提訶，
央伽國有瞻波城，
迦尸國有波羅奈。”
“ ‘那時候，六個剎帝利都因個人的得著而感到歡喜，他們的志願都得到滿足，心想：“我們真的是得到希望的、期望的、所願的、所要的！” 偈頌說：
“ ‘ “如是共有七兄弟：
薩多王與梵護王，
衛沙王與婆羅多，
離樓與兩位達多。”
37. “ ‘賢者們，那時候，六個剎帝利前往大瞿毗陀婆羅門那裏，然後對他說：“瞿毗陀賢者跟離樓王是鍾愛、喜歡、和洽、要好的朋友；同樣地，瞿毗陀賢者跟我們也是鍾愛、喜歡、和洽、要好的朋友。瞿毗陀賢者，請你教誡我們吧！瞿毗陀賢者，請你不要拒絕這個任命！”
“ ‘大瞿毗陀婆羅門回答六個剎帝利：“賢者們，好的。” 於是，大瞿毗陀婆羅門教誡七個灌頂剎帝利王，也為七個有大壇場的婆羅門和七百個沐浴行者講說咒頌。
38. “ ‘賢者們，之後，大瞿毗陀婆羅門好名聲遠播：“大瞿毗陀婆羅門能夠親身看見梵天，大瞿毗陀婆羅門能夠親身跟梵天一起說話、交談、商討。”
“ ‘大瞿毗陀婆羅門心想：“我的好名聲遠播，人們說我能夠親身看見梵天，說我能夠親身跟梵天一起說話、交談、商討。但其實我是不能看見梵天，不能跟梵天一起說話、交談、商討的。我在那些年長的祖師輩婆羅門交談時聽過：雨季安居四個月若在靜處之中修習悲心禪，便可以看見梵天，跟梵天一起說話、交談、商討。讓我在雨季安居四個月時，在靜處之中修習悲心禪吧。”
39. “ ‘賢者們，於是，大瞿毗陀婆羅門前往離樓王那裏，然後對他說：“賢者，我的好名聲遠播，人們說我能夠親身看見梵天，說我能夠親身跟梵天一起說話、交談、商討。但其實我是不能看見梵天，不能跟梵天一起說話、交談、商討的。我在那些年長的祖師輩婆羅門交談時聽過：雨季安居四個月若在靜處之中修習悲心禪，便可以看見梵天，跟梵天一起說話、交談、商討。賢者，我想在雨季安居四個月時，在靜處之中修習悲心禪。除了帶食物給我那一個人外，任何人都不要到我那裏。”
“ ‘ “如果你認為是時候的話，請便。”
40. “ ‘賢者們，大瞿毗陀婆羅門前往六個剎帝利那裏，然後對他們說：“賢者們，我的好名聲遠播，人們說我能夠親身看見梵天，說我能夠親身跟梵天一起說話、交談、商討。但其實我是不能看見梵天，不能跟梵天一起說話、交談、商討的。我在那些年長的祖師輩婆羅門交談時聽過：雨季安居四個月若在靜處之中修習悲心禪，便可以看見梵天，跟梵天一起說話、交談、商討。賢者們，我想在雨季安居四個月時，在靜處之中修習悲心禪。除了帶食物給我那一個人外，任何人都不要到我那裏。”
“ ‘ “如果你認為是時候的話，請便。”
41. “ ‘賢者們，大瞿毗陀婆羅門前往七個有大壇場的婆羅門和七百個沐浴行者那裏，然後對他們說：“賢者們，我的好名聲遠播，人們說我能夠親身看見梵天，說我能夠親身跟梵天一起說話、交談、商討。但其實我是不能看見梵天，不能跟梵天一起說話、交談、商討的。我在那些年長的祖師輩婆羅門交談時聽過：雨季安居四個月若在靜處之中修習悲心禪，便可以看見梵天，跟梵天一起說話、交談、商討。賢者們，你們要努力學習所聽、所學的咒頌，互相講說這些咒頌。我想在雨季安居四個月時，在靜處之中修習悲心禪。除了帶食物給我那一個人外，任何人都不要到我那裏。”
“ ‘ “如果你認為是時候的話，請便。”
42. “ ‘賢者們，大瞿毗陀婆羅門前往四十個妻子那裏，然後對她們說：“賢妻們，我的好名聲遠播，人們說我能夠親身看見梵天，說我能夠親身跟梵天一起說話、交談、商討。但其實我是不能看見梵天，不能跟梵天一起說話、交談、商討的。我在那些年長的祖師輩婆羅門交談時聽過：雨季安居四個月若在靜處之中修習悲心禪，便可以看見梵天，跟梵天一起說話、交談、商討。賢妻們，我想在雨季安居四個月時，在靜處之中修習悲心禪。除了帶食物給我那一個人外，任何人都不要到我那裏。”
“ ‘ “如果你認為是時候的話，請便。”
43. “ ‘賢者們，那時候，大瞿毗陀婆羅門在都城東面建造一所新的聚集堂，然後雨季安居四個月在靜處之中修習悲心禪。在四個月裏，除了帶食物給大瞿毗陀婆羅門那一個人外，沒有人到他那裏。
“ ‘雨季安居四個月過去了，大瞿毗陀婆羅門生起不快、生起困惱，心想：“我在那些年長的祖師輩婆羅門交談時聽過：雨季安居四個月若在靜處之中修習悲心禪，便可以看見梵天，跟梵天一起說話、交談、商討。但我還是不能看見梵天，不能跟梵天一起說話、交談、商討。”
44. “ ‘賢者們，那時候，梵天．長青童子以他心智知道大瞿毗陀婆羅門的心念，於是，像強壯的人在一伸臂或一屈臂的一瞬間，他在梵世間隱沒，在大瞿毗陀婆羅門面前出現。
“ ‘大瞿毗陀婆羅門之前從沒有見過這種色身，看見後生起了恐懼、顫抖、驚慌。恐懼、顫抖、驚慌的大瞿毗陀婆羅門以偈頌對梵天．長青童子說：
“ ‘ “具色具名具光芒，
賢者究竟你是誰？
我因無知而發問，
從何得知你是誰？”
“ ‘ “梵世間中盡皆知，
長青童子是我名，
所有天神俱知我，
大瞿毗陀亦當知。”
“ ‘ “供座供水淨汝足，
供養熟蜜予梵天，
我問賢者合適否，
請汝接受我供養。”
“ ‘ “我今接受汝供養，
大瞿毗陀有何願？
願求現世何利益？
或求他世何快樂？
說出心中之願望，
把握機會來發問。”
45. “ ‘賢者們，那時候，大瞿毗陀婆羅門心想：“梵天．長青童子給我一個機會，我應問他關於現世的得益還是他世的得益呢？”
“ ‘大瞿毗陀婆羅門再心想：“我熟識現世的得益，人們也時常來問我有關現世的得益。讓我問梵天．長青童子有關他世的得益吧。”
“ ‘於是，大瞿毗陀婆羅門以偈頌對梵天．長青童子說：
“ ‘ “我及眾人俱有疑，
來問無疑之童子，
修學何法住何法，
死後得生梵世間？”
“ ‘ “人世間中捨私欲，
嚮往獨處具悲心，
遠離腐朽之惡味，
不染男女淫欲法。
修學此法住此法，
死後得生梵世間。”
46. “ ‘ “我知道什麼是賢者所說的 ‘捨私欲’ 。一些人捨棄所有財富，捨棄所有親屬，剃掉頭髮和鬍鬚，穿著袈裟衣，從家庭生活中出家，過沒有家庭的生活。我知道這樣就是 ‘捨棄私欲’ 。
“ ‘ “我知道什麼是賢者所說的 ‘獨處’ 。一些人居住在叢林、樹下、深山、山谷、岩洞、墓地、森林、曠野、草堆等遠離的住處之中。我知道這樣就是 ‘獨處’ 。
“ ‘ “我知道什麼是賢者所說的 ‘具悲心’ 。一些人內心帶著悲心，向一個方向擴散開去，向四方擴散開去；向上方、下方、四角擴散開去；向每個地方、所有地方、整個世間擴散開去。他的內心帶著悲心，心胸寬闊、廣大、不可限量，內心沒有怨恨、沒有瞋恚。我知道這樣就是 ‘具悲心’ 。
“ ‘ “但我不知道什麼是賢者所說的 ‘腐朽之惡味’ 。
“ ‘ “大梵智者請解說，
何謂腐朽之惡味。
受此惡味所吹襲，
長滯下界失天途。”
“ ‘ “忿怒妄語與欺騙，
吝嗇自大與嫉妒，
多欲疑惑與攻訐，
貪欲瞋恚與迷癡，
此等惡味若不離，
長滯下界失天途。”
“ ‘ “我聽了賢者的說話後，便知道什麼是 ‘腐朽之惡味’ 了。在家庭生活的人，是不易將這些東西清除的，我要從家庭生活中出家，過沒有家庭的生活。”
“ ‘ “如果瞿毗陀賢者認為是時候的話，請便。”
47. “ ‘賢者們，那時候，大瞿毗陀婆羅門前往離樓王那裏，然後對他說：“現在請賢者找另一位首席婆羅門，由他來教誡大王吧，我想出家過沒有家庭的生活。我聽了梵天說 ‘腐朽之惡味’ ，在家庭生活的人，是不易將這些東西清除的，我要從家庭生活中出家，過沒有家庭的生活。
“ ‘ “我今告訴離樓王，
國土大地之主人：
汝應留此理國事，
我不喜樂當國師。”
“ ‘ “若然物欲有缺少，
我可為你補充足；
若遇怨對欲加害，
我有兵力來驅除。
汝如我父我如子，
大瞿毗陀莫捨我。”
“ ‘ “各種物欲不缺少，
亦無怨對加害我，
因聽非人之說話，
使我不再樂居家。”
“ ‘ “究竟非人何外觀？
他曾為你說何義？
使你聽後捨家庭，
以至我等俱捨棄？”
“ ‘ “先前四月獨修中，
欲作祭祀之時候，
祭祀之火已燃點，
吉祥之草已鋪設；
長青童子住梵世，
此時出現我面前，
我之所問他解答，
聽後不再樂居家。”
“ ‘ “我對賢者有敬信，
大瞿毗陀無虛言，
你說曾聽非人語，
無人能令轉心意。
我將立心跟隨你，
大瞿毗陀我之師，
猶如琉璃摩尼珠，
無瑕無垢散光芒，
大瞿毗陀之教誡，
我將一心來行踐。
“ ‘ “瞿毗陀賢者，如果你出家過沒有家庭的生活，我也出家過沒有家庭的生活；如果你去什麼地方，我也去什麼地方。”
48. “ ‘賢者們，大瞿毗陀婆羅門前往六個剎帝利那裏，然後對他們說：“現在請賢者們找另一位首席婆羅門，由他來教誡賢者們吧，我想出家過沒有家庭的生活。我聽了梵天說 ‘腐朽之惡味’ ，在家庭生活的人，是不易將這些東西清除的，我要從家庭生活中出家，過沒有家庭的生活。”
“ ‘於是，六個剎帝利走到一旁來商議：“婆羅門都是貪財的，讓我們嘗試用財物來吸引他吧。”
“ ‘於是，他們前往大瞿毗陀婆羅門那裏說：“賢者，七國有大量財物，賢者想要多少便拿多少吧。”
“ ‘ “賢者們，請你們停止！即使有賢者們那麼多財物，我都是要捨棄，然後才出家過沒有家庭的生活的。我聽了梵天說 ‘腐朽之惡味’ ，在家庭生活的人，是不易將這些東西清除的，我要從家庭生活中出家，過沒有家庭的生活。”
49. “ ‘於是，六個剎帝利走到一旁來商議：“婆羅門都是貪女色的，讓我們嘗試用女色來吸引他吧。”
“ ‘於是，他們前往大瞿毗陀婆羅門那裏說：“賢者，七國有大量女士，賢者想要多少便要多少吧。”
“ ‘ “賢者們，請你們停止！即使我有四十個妻子，我都是要捨棄她們，然後才出家過沒有家庭的生活的。我聽了梵天說 ‘腐朽之惡味’ ，在家庭生活的人，是不易將這些東西清除的，我要從家庭生活中出家，過沒有家庭的生活。”
50. “ ‘ “瞿毗陀賢者，如果你出家過沒有家庭的生活，我們也出家過沒有家庭的生活；如果你去什麼地方，我們也去什麼地方。
“ ‘ “若然能捨諸欲樂，
能離俗世眾生處；
作出精勤與堅定，
具安忍力心有定，
此是一條正直道，
此是一條無上道，
具正法者得守護，
來生投生梵世間。
51. “ ‘ “瞿毗陀賢者，既然這樣，請你等我們七年。七年之後我們也出家過沒有家庭的生活；如果你去什麼地方，我們也去什麼地方。”
“ ‘ “賢者們，七年太久了，我不能等賢者們七年。賢者們，誰知生命何時終結，我們將會到下一生，應要覺悟咒頌，應要作善行，應要修習梵行，有生無不死。我聽了梵天說 ‘腐朽之惡味’ ，在家庭生活的人，是不易將這些東西清除的，我要從家庭生活中出家，過沒有家庭的生活。”
52. “ ‘ “瞿毗陀賢者，既然這樣，請你等我們六年……五年……四年……三年……兩年……一年。一年之後我們也出家過沒有家庭的生活；如果你去什麼地方，我們也去什麼地方。”
53. “ ‘ “賢者們，一年太久了，我不能等賢者們一年。賢者們，誰知生命何時終結，我們將會到下一生，應要覺悟咒頌，應要作善行，應要修習梵行，有生無不死。我聽了梵天說 ‘腐朽之惡味’ ，在家庭生活的人，是不易將這些東西清除的，我要從家庭生活中出家，過沒有家庭的生活。”
“ ‘ “瞿毗陀賢者，既然這樣，請你等我們七個月。七個月之後我們也出家過沒有家庭的生活；如果你去什麼地方，我們也去什麼地方。”
54. “ ‘ “賢者們，七個月太久了，我不能等賢者們七個月。賢者們，誰知生命何時終結，我們將會到下一生，應要覺悟咒頌，應要作善行，應要修習梵行，有生無不死。我聽了梵天說 ‘腐朽之惡味’ ，在家庭生活的人，是不易將這些東西清除的，我要從家庭生活中出家，過沒有家庭的生活。”
“ ‘ “瞿毗陀賢者，既然這樣，請你等我們六個月……五個月……四個月……三個月……兩個月……一個月……半個月。半個月之後我們也出家過沒有家庭的生活；如果你去什麼地方，我們也去什麼地方。”
55. “ ‘ “賢者們，半個月太久了，我不能等賢者們半個月。賢者們，誰知生命何時終結，我們將會到下一生，應要覺悟咒頌，應要作善行，應要修習梵行，有生無不死。我聽了梵天說 ‘腐朽之惡味’ ，在家庭生活的人，是不易將這些東西清除的，我要從家庭生活中出家，過沒有家庭的生活。”
“ ‘ “瞿毗陀賢者，既然這樣，請你等我們七天，期間我們要將國事交付給自己的兒子、兄弟。七天之後我們也出家過沒有家庭的生活；如果你去什麼地方，我們也去什麼地方。”
“ ‘ “賢者們，七天不太久，我會等賢者們七天。”
56. “ ‘賢者們，大瞿毗陀婆羅門前往七個有大壇場的婆羅門和七百個沐浴行者那裏，然後對他們說：“現在請賢者們找另一位老師，由他來說咒頌吧，我想出家過沒有家庭的生活。我聽了梵天說 ‘腐朽之惡味’ ，在家庭生活的人，是不易將這些東西清除的，我要從家庭生活中出家，過沒有家庭的生活。”
“ ‘ “大瞿毗陀賢者不要出家！出家人沒權力、沒得著，婆羅門大權力、多得著。”
“ ‘ “賢者們不要說 ‘出家人沒權力、沒得著，婆羅門大權力、多得著’ ！誰人有我這樣的大權力、多得著呢！現在我就像王中之王、婆羅門中的梵天、居士中的天神那樣，即使那樣，我也捨棄所有這些東西，然後出家過沒有家庭的生活。我聽了梵天說 ‘腐朽之惡味’ ，在家庭生活的人，是不易將這些東西清除的，我要從家庭生活中出家，過沒有家庭的生活。”
“ ‘ “瞿毗陀賢者，如果你出家過沒有家庭的生活，我們也出家過沒有家庭的生活；如果你去什麼地方，我們也去什麼地方。”
57. “ ‘賢者們，大瞿毗陀婆羅門前往四十個妻子那裏，然後對她們說：“賢妻們可回到自己的親族或另找一位丈夫，我想出家過沒有家庭的生活。我聽了梵天說 ‘腐朽之惡味’ ，在家庭生活的人，是不易將這些東西清除的，我要從家庭生活中出家，過沒有家庭的生活。”
“ ‘ “你就是我們最喜歡的親人，你就是我們最喜歡的丈夫。瞿毗陀賢者，如果你出家過沒有家庭的生活，我們也出家過沒有家庭的生活；如果你去什麼地方，我們也去什麼地方。”
58. “ ‘賢者們，大瞿毗陀婆羅門在七天之後剃掉頭髮和鬍鬚，穿著袈裟衣，從家庭生活中出家，過沒有家庭的生活。還有七個灌頂剎帝利王、七個有大壇場的婆羅門、七百個沐浴行者、四十個妻子、無數千計的剎帝利、無數千計的婆羅門、無數千計的居士、無數女士跟隨大瞿毗陀婆羅門一起剃掉頭髮和鬍鬚，穿著袈裟衣，從家庭生活中出家，過沒有家庭的生活。
“ ‘那時候，大眾圍繞著大瞿毗陀婆羅門在村落、市鎮、王城之間遊行。當大瞿毗陀婆羅門去到村落或市鎮時，他就像王中之王、婆羅門中的梵天、居士中的天神那樣。人們在打噴嚏或險些跌倒後所說的趨吉避凶語都說：“南無大利益大瞿毗陀婆羅門！南無大利益七國之師！”
59. “ ‘賢者們，大瞿毗陀婆羅門為弟子宣說梵天之道：
“ ‘ “你們內心帶著慈心，向一個方向擴散開去，向四方擴散開去；向上方、下方、四角擴散開去；向每個地方、所有地方、整個世間擴散開去。你們內心帶著慈心，心胸寬闊、廣大、不可限量，內心沒有怨恨、沒有瞋恚。
“ ‘ “你們內心帶著悲心……
“ ‘ “你們內心帶著喜心……
“ ‘ “你們內心帶著捨心，向一個方向擴散開去，向四方擴散開去；向上方、下方、四角擴散開去；向每個地方、所有地方、整個世間擴散開去。你們內心帶著捨心，心胸寬闊、廣大、不可限量，內心沒有怨恨、沒有瞋恚。”
60. “ ‘賢者們，那時候，大瞿毗陀婆羅門的弟子學足全部教法的，在身壞命終之後投生在善趣的梵世間之中。那些學不足全部教法的弟子，在身壞命終之後有些投生在他化自在天，有些投生在化樂天，有些投生在兜率天，有些投生在夜摩天，有些投生在三十三天，有些投生在四王天，還有一些成就低的投生在乾達婆眾之中。
“ ‘因此，所有人出家都不會徒勞、不會白費、有果報、有成就。’
61. “世尊記得那事情嗎？”
“五髻，我記得。我就是那時的大瞿毗陀婆羅門，那時我為弟子宣說梵天之道。那種梵行不能帶來厭離、無欲、息滅、寧靜、無比智、正覺、湼槃，只是帶來投生梵世間。
“五髻，現在我的梵行能夠帶來厭離、無欲、息滅、寧靜、無比智、正覺、湼槃。這就是八正道：正見、正思維、正語、正業、正命、正精進、正念、正定。
“五髻，這種梵行能夠帶來厭離、無欲、息滅、寧靜、無比智、正覺、湼槃。
62. “五髻，我的弟子學足全部教法的，能清除各種漏，現生以無比智來體證無漏、心解脫、慧解脫。有些學不足全部教法的弟子，能斷除五下分結，在上界化生，在那裏入滅，不會從那世間回來；有些學不足全部教法的弟子，能斷除三結，貪欲、瞋恚、愚癡薄，成為斯陀含，返回這個世間一次之後苦便會終結；有些學不足全部教法的弟子，能斷除三結，成為須陀洹，不會墮落惡道，肯定會得到覺悟。
“五髻，因此，所有人在這裏出家都不會徒勞、不會白費、有果報、有成就。”
世尊說了以上的話後，五髻乾達婆子對世尊的說話心感高興，滿懷歡喜。他對世尊作禮，對世尊右繞，然後就在那裏隱沒。